除非閣下的先祖是新界原居民,否則他們絕大部份都是在英治時期,由內地不同省份來港定居(嚴格點說,上述那些原居民,不過是英治之前南來而已)。人道是,直到1980年,殖民地政府為補充勞動力以振興製造業,一直實行所謂的「抵壘政策」,即是非法入境的內地人,只要有本事逃過追捕,抵達市區後,就可以申請身份證,成為香港人。一時間,這塊彈丸之地的人口迅速膨脹,無法入住公營房屋的草根階層,普遍要住在板間房、木屋、天台屋、甚至是籠屋,環境之惡劣可想而知。然而,聽父執輩說,即使他們目不識丁,來港後生活條件再差,都絕少當街大小二便。這些「舊香港人」的心態,跟近日那些隨手讓小孩在眾目下便溺的強國旅客,形成強烈對比。
對的,某些人會認為,像筆者那樣的意見,有以偏蓋全之嫌。但既然事件已經鐵証如山,那實在令人十分驚訝:為何昔日一窮二白時,大家反而懂得守禮,但今朝富起來之後,又變成另一回事呢?
筆者猜想,縱使昔日並非每個人都視這片殖民地為歸宿,但因為人際間的隔離十分近,要麼有人隨處便溺,肯定迅速被旁人圍而攻之。在群眾的制約下,冒險犯禁之人自然少之又少。再者,在「獅子山下」的年代,周圍的人的處境都十分近似,即使彼此不是親戚,亦懂得互相體諒。如是者,就算沒有執法者檢控,大家都避免做出傷害對方的事。
但來到今天這個無比盛勢,居然有強國旅客認為,通處便溺是咱們的習慣,你們應該好好通融一下。然而同一班人,不是對一個多世紀前,西方列強在華如取如攜念念不忘嗎?那些年,他們不是大聲疾呼過,發達國不要恃着財宏勢大,肆意踐踏咱地的文化嗎?何解他們富起來之後,反過來會認為「消費者就是上帝」,只要有錢,就可以到處為所欲為呢?他們在異地重施的,不就是當年西方殖民者的故技呢?說穿了,一切都是顯而易見的雙重標準,憑着如斯心態,在外面獲得的將會是崇敬還是蔑視呢?
帶着以上觀察,各位自然瞭解,為何強國愈有錢,在外地遇到的白眼反而愈多。恕筆者孤陋寡聞,類似的遭遇,在古今中外絕無僅有。當然,某些人會認為,是西方國家刻意妖魔化我們而已;但要麼你連說服一個國家的能耐都欠奉,那到底是別人的問題還是你的問題呢?
【這麼近那麼遠的鄰居-完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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