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11月17日星期一

從藝術看「佔領」事件

假使,你有一位朋友,初來步到香港。他完全不知道「佔領」事件的來龍去脈,更遑論「藍絲」與「黃絲」之間的瓜葛;看過本地與海外媒體後,更對它們南轅北轍的立論感到困惑。此刻,他走過來問你誰是誰非,你會怎樣回答呢?

當然,你大可以當他一無所知,盡情把自己的主觀判斷,包裝為客觀事實,拿來向他解釋。但除非朋友真的別有用心,否則假以時日,他或多或少能辨別出,你說了多少真話與謊言。為表示中立,筆者打算用一種看起來毫無相干的東西做指標:藝術品的多寡。

一向搵食至上的香港人或許會問,這些賣不到錢的東西有啥用?筆者跟隨多年的人生教練,近月在微博上說,任何形式的藝術,目的只有一個,就是向大眾說故事。這些故事,有真實的、亦有虛構的;但有趣的是,像科幻小說之類的創作,我們明知沒可能發生,卻又十分受落,何解?縱使它們的背景超乎現實,觀眾卻不難從中尋找到日常生活裏的點滴:有時是人類本性的展現、有時是事情的因果關係。這種虛幻與現實之間的聯繫,令觀眾產生某種共鳴,作品自然一呼百應。相反,要麼箇中內容與現實幾近脫節,甚至乎有違公眾接受的常理的話,上述那種共鳴自然會消失,創作難免會被冷落。

基於以上觀察,我們不難想像,任何優秀的藝術家,都要深入瞭解現實狀態,並敢於把它們呈視在自己的創作上。簡而言之,他個人不相信的東西,絕不會帶入創作內。引伸這個推論,在一場較量之中,要麼某方能產生的藝術品遠比另一方多的話,明辯是非的旁觀者自然可以評估,哪一方實話實說、哪一方滿口謊言,從而決定支持哪方吧。智利電影「向政府說不」裏,從事演藝與創作的人,幾乎全部投向反對軍政府的陣營,是個不錯的例證。

早於二次大戰剛結束時,英國作家歐威爾 (George Orwell) 在散文「文學的預防 (The Prevention of Literature)」裏已經斷言:任何意圖替極權者背書、替迫害找籍口與竄改現實的作家,都是步入自毁之路。事隔近七十年,他的一字一句仍然鏗鏘有力;到底這是反映他有先見之明,抑或是人類不懂從錯誤中汲取教訓,實在不言而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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